Friday, February 25, 2011

隨想

寫作原來真是一件孤獨的事。它本身並不孤獨,但需要孤獨,需要隔絕。像我現在清靜的時候少,寫的也越來越少越來越差了。

因而我今天也只有心情寫一些片斷隨想。

127 Hours 貧乏得可憐。我在 Facebook 上說:「一個字:撐。我講 Danny Boyle,唔係 Aron Ralston 。執翻把刀呀、就快無水飲呀、拍 video 呀咁,拖長又拖長,重覆又重覆。回憶片斷好抽離,無呀 Aron 隻手咁有血肉。」再補充一下:它的內容背叛了它的標題,那127小時的漫長與沮喪(假設,如有),心理上的127小時,電影一點也無意發掘, Danny Boyle 只是熱衷於把玩他拿手的迷幻攝影與剪接去講一個簡單空洞到不能再簡單空洞的故事(不知是不是性別的關係,整件事其實都不怎麼引起我興趣),童年、過去的回憶十分之 cliche ,也很想當然,不怎麼 personal(假如,那是對一個時代的回憶,也就很不同了),誇他牽扯到存在主義思考我覺得是有點太過了。

True Grit 雖然有戲謔成份(主要是 Jeff Bridges - The Dude VS John Wayne ),但顯然不是一部典型的高安兄弟電影,對我來說最有趣的是結尾--高安兄弟不動聲息,從頭到尾沒有交代女孩( Mattie Ross )的心路歷程,卻在二十多年 Rooster 死後來一個踢爆戀父情結,不知正氣十足的原作有沒有這一幕呢?

說到翻拍,我終於親身體現荷里活熱衷翻拍人家傑作的其中一大理由。這裡的電影觀眾,大多患有字幕恐懼,至令我覺得厭惡的程度:上映的外語電影已經少之又少(比例跟香港簡直不能同日而語),遇有他們覺得不是英語的 alien titles,他們會問「Is it subtitled?」留意,是 Is it subtitled ,而不是 Is it French?、 Is it Italian?Why is it even an issue? 有時真係覺得講多句都嘥氣。一旦是 subtitled ,就耍手兼呤頭。TIM 在大學教 International cinemas,第一課問在座的看過 subtitled film 沒有,舉手的小貓三數(不過至少他們選了這一科,肯看)。要餵食喜歡留在井底的觀眾,唯有拍個英語版囉(當然,這是我的猜想,就算成立,也只是這個城市的現像)。

或許香港觀眾應該慶幸,荷里活的主導至少令我們對字幕習以為常,不會有這種離奇抗拒現像,加之我們的無根、與 hybridity ,令我們對外來文化樂於開放、吸納,也因而有更多機會,接觸外面的世界。 Such is one of the weird moments when I feel proud of Hong K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