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12, 2009

Time Regained

這一次重看《一生何求》( Eternity and A Day ),我看到了一首詩,茫茫大地上的黑人兒,騎單車的黃衣人,古代的詩人,巴士上的情侶和音樂家,是詩的意象;海濱的漫步,小人蛇的淹連,戀人的婚禮,是詩的段落,戲裡人略顯遲緩的步伐,是詩的節奏。不要從抽象的字句中尋求可解的意義,因為那是詩的語言,召喚心靈與無意識的共鳴。年邁孤獨的詩人在回憶與想像中尋求解脫,那是一個完全封閉的世界,卻又無比開闊:在現實的流亡(雖然只是一天--然而生命不也是一場顛沛的流亡?)中他闖進了女兒的生活,打斷了別人的慶典;在創造的回憶中他卻打破時、空,以至肉身的樊籬,圓滿了遺憾,重訪了故人。因此,就算盛載他大部份回憶的大屋將要易手,他亦可以撒手,因為他還有一片豐盛的精神家園。結尾,生命中最甜美的時光一一重臨,融匯成優美的終章,耳邊響起零碎的兒時印像,眼前卻是妻子的身影,也許是回憶中的現實,亦可以是夢裡的幻象,呀,是 Time Regain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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