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 jess 和大小姐在黃小姐家裡茶敘--其實是酒敘,我們下午開了一瓶白酒,晚上再喝了兩瓶紅酒,席間有雷博士教品酒,並讓我們試二鍋頭、三白酒......我說起買了高峰秀子的日文版自傳。黃小姐像忽然想起了甚麼:「呀,我好像有中文版。」那「呀」字不是直叮叮的一個音,卻是婉轉的,字音吐出來了,彎一下,拖著低一點的韻,叫人聽著舒服。我說:「不是吧……?」她猛然站起來,跑上二樓。
過了一會,她果然拿著祖國出版的《高峰秀子自傳》下來(祖國的出版事業真偉大),我真不相信曾經有人翻譯過這本書,而碰巧又讓黃小姐遇上--我的意思是,像我這等俗物,就別指望會找得著了。
我們翻開書本,看到扉頁黃小姐的簽名,下面寫了年份,應該是買書時簽下的名字吧。喏,有黃小姐的簽名呀,這個比高峰秀子的簽名要珍貴,因為黃小姐是活生生的在我們的生活裡,不只是一個名字、一個身影、一個讓我們談論的人。看著她的名字,能產生活活的聯想。我說:「黃小姐可以借給我嗎?」黃小姐說:「送你啦。」我覺得這本書著實珍貴,不好意思:「這不好,我看完了……」黃小姐沒等我說完:「送了你啦,你那麼喜歡。」我吃吃笑了,我想大小姐也很替我高興。
那興奮就像吞下一顆小種子,它馬上在肚子裡發芽、生長,然後開出小花,驚喜一個接一個來得那麼快,又那麼輕柔,令人身心都沐了花香春光。
而一切都發生得那樣突如其來,又不著痕跡。
每次在黃小姐家的午後之宴,都一直鬧到鳥倦月明。
Friday, June 02, 2006
午後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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