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19, 2006

午後

公司最近來了新同事,一問原來是半個「師妹」(看她的 look 本來就像 HKU 嘛!)──真不要臉,我想我可算是系中敗類(兩科主修都是),再沒有人像我連最基本的概念都一知半解,又毫無分析能力的。

之前也吃過兩次飯,今天「叮飯」遇上她,問看了《情獄》沒有,她說碰巧今天《信報》有影評,少不免又慨歎一下賣給了生意佬。

我約她吃完飯再到街上走走,她連呼「好啊!其實我也常常這樣。」我心裡也興奮──自閉太久我懷疑自己患上交際恐懼,幾乎連跟人搭訕都不敢,別人對我稍為有點真心反應,便會樂上老半天。

給她看我正在讀的高峰秀子自傳(黃小姐送的,今天才正式開始看,好看!),她也拿出她正在讀的書。 Notes from the Underground !說是讀書時沒有看完,現在立心要再讀,還說甚有共鳴。想來是工作/環境太不順心,懷念起讀書的日子吧。我前天買下一本《東坡樂府箋》,正正就是這個原因,讀書時修過一課蘇東坡,老師常拿這本書做教材,我卻懶惰得不得了,莫說印出來的筆記沒看過,連同學抄下借我的都懶得抄,一疊拿去影印,現在才去追回一點點昔日的感覺。

沿平台的樓梯行出海傍,她告訴我有時吃完飯會下來坐在這排階梯上。走到星光大道遠一點的地方,她指一指路邊圍成一圈圈的木椅,問要不要坐坐,我說靠海那邊更好。我們倚著海傍的橫欄,書和袋子丟在地上,不著邊際的聊著,正午的光景,太陽烈烈,並不體恤任何一個人,正像我們心裡那股狠狠的鬱悶。有三十四、五度吧,熱是不在話下,但痛快。她臉帶不屑:「我組的人很怕曬的,全組都是!」我笑了。

本來想多談點開心的事,不過她似乎有很多的抑鬱──就跟我初來時一樣吧,於是我靜靜的聽。

一邊說著,我無意識地把她借我的《信報》文化版翻翻弄弄,摺成了一個小正方型,當我發覺自己做了這樣的事後,很不好意思。下午太忙,都是沒時間讀,也當然沒有告訴她今天某作者是我的 odd father 。我就是看不慣有些人老喜歡說自己認識誰認識誰,好煩!不過看不慣還不是因為自己也好勝……哈哈。

師妹今天穿白色 tee ,挽個鮮袋子,也已經見過她這樣大扮,好 French ,我說。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