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y 18, 2006

花時間去愛

貓貓來了!下星期去看《巴黎牆上的貓》,一定要把相機也帶去。

可有看到 Monsieur Chat (與 Guillaume-en-Egypte) 的 flyer ?兩隻貓貓神神秘秘,一鬼馬一懵懂,煞是可愛。如果你有閑情並且夠無聊,連背頁的鳴謝欄都嚼透,會發現一個「特別贊助法國神秘貓先生香港之旅」的贊助商/Exclusive Sponsor for the Trip of Misterious (C) from France to Hong Kong 。這樣尊重 Monsieur Chat ,把牠當一個人物看待,而且特別將牠的「來港活動」劃成一個贊助項目,這份不為甚麼只為好玩的心思──一般來說,將贊助商的 logo 通統堆出來就是了,也沒多少個人會去看──正是法國人愛開的玩笑。我想法國這個國家是永遠年青的,因為她永遠有這份孩子的淘氣。

去年台灣出版了一本《侯麥-四季的故事》,編者黃慧鳳與盧馬的相會也充滿盧馬色彩:平素拒絕上鏡的盧馬竟然心血來潮,連連說「不」後忽又興起讓她拍下兩張照片,據她說,連雪美蓮都嘖嘖稱奇。書本輯錄了六篇台灣影評/文化人的文章,集中討論「四季的故事」,似乎希望理出盧馬電影的一些常規,某些理念。眾聲喧嘩,卻還是前《電影筆記》總編輯 Laurent Roth 的寥寥數語,既不引經據典,也不執著於畫面分析,憑的是平常法國人眼光,淡淡然道破盧馬電影的魅力:對「調情」的嫻熟及樂此不疲(黃小姐在《戲緣》也有提過)。

在法文裡 faire l'amour (做愛)有兩種不同的涵義……一種是古典、含蓄有禮的意思,『做愛』指的是『求愛』,並不一定有動作;而另一種現代的『做愛』代表性行為,而且僅限於此。

……(在美國文化主導的影響下)我們被逼接受快速、集中且無法讓人滿足的 making love ,或是 having sex……

看侯麥的電影就是反這種衝動:是花了時間卻不知道自己要的是甚麼,然後希望自己甚麼都不知道,簡而言之就是花時間去愛。


由貓貓說到盧馬,好像不相干,其實都一脈相承,假如你沒有愛從細微處著眼的淘氣,從不異想天開;假如你不享受花時間去愛──而只想著花時間得到愛,你不會理解其中的快樂。

(我幾乎每天都有源源不絕的 fantasy ,很多朋友說我見一個愛一個,好像只有女皇大人明白我又花心又忠誠的吊詭──就是為了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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